母亲节 ,感恩顶礼她们!
我们的生命中
有个女人一辈子在给自己当牛做马
她,就是妈妈
今天是母亲节
我们分享一组高僧的行孝故事
一起来感恩伟大的母亲
弘一法师:对母亲的爱,从未改变
1918年的春天,一池西湖水,见证一场别离。
一个日本女人,牵着幼子,寻遍杭州的庙宇,最终在一座叫“虎跑”的寺庙里,找到了来出家的中国丈夫。
然而,无论她怎么呼唤,庙门紧闭,没人回应她。女子只能对着关闭的大门痛哭着责问道:“慈悲对世人,为何独独伤我?”寂静的寺院外,只回荡着女人无望的啜泣声……如果将镜头拉回到1905年4月,这个名叫弘一法师的,看似“无情”的出家人,还叫李叔同,正在红尘里轰轰烈烈地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,办一件举国震惊的“奇事”。
那时,他被林语堂誉为那个时代最有才华的天才之一,是新文化运动的先驱,而让他连续多次登上《大公报》的,是他的“孝行”——他开风气之先,在天津为母亲王氏举办的“新式葬礼”。
这年四月,先生年仅46岁的母亲,因患肺结核,在上海城南草堂不治身亡。在葬礼上,400多名中外来宾,不披麻戴孝,只行鞠躬礼、穿黑衣、戴青纱、戴白花。而先生自己借用美国作曲家斯蒂芬·C·福斯特的曲调,在葬礼上自弹钢琴,哀哀为母亲演唱自填的悼词:
松柏兮翠姿,凉风生德闱。
母胡弃儿辈,长逝竟不归!
儿寒复谁恤?儿饥复谁思?
哀哀复哀哀,魂兮归乎来!
李叔同虽是富家公子,但是系五姨太所生。生他时,父亲已经68岁了。而且,他刚刚五岁时,爸爸就不幸去世了。从此,年仅25岁的母亲,一个人担起了抚养他的重担。在大家庭小妾本来就地位堪忧,男主人去世之后,一个小妾的地位,在大家族里是可想而知的,好在母子相依为命。为了让李叔同有更好的成长,她咬牙熬着。好容易把李叔同拉扯大时,她却不幸得上了肺结核,弃子而去。
相依为命的母亲去了,他的心碎了。为了母亲,他一度将自己的名字,改为“李哀”。
有人说,妈妈的早逝,切断了李叔同在尘世间的最后眷恋,是他出家的一个重要原因。
后来,他曾经亲口对他的学生丰子恺说过:“在我的一生中,唯独和母亲一起生活的那几年最幸福,此后便一直忧愁……”
直到后来决然出尘,妻儿肝肠寸断呼其回头,他也不曾回头,阔步飘摇,绝尘而去,一转身,成为一个芒鞋布衲的空门僧人。
只有《大公报》的旧日报道,定格了他这一世的母子情深。
本焕长老:
披上袈裟,妈妈你得拜我
他系虚云老和尚嫡传大弟子。
爸爸早亡,弟妹夭折了,大姐早嫁,兄长常年在外,家里只剩他和妈妈,贫寒农家,生活困难。
母亲开始吃斋念佛时,他也受到影响。
然而,等他想出家时,母亲却坚决不答应。
他不管不顾,生硬地将背影留给了伤心的母亲,执意落发为僧。
出家三年后,他成为江苏高旻寺本焕大和尚,这才第一次返回家乡。
这一次,熟悉的家,最亲的人,却是一番完全不同的场景。
远亲近邻,不少人当场请求皈依、拜师。于是,一批批人,对着他恭恭敬敬地行跪拜礼。
母亲心情复杂地站立一边,既为儿子高兴自豪,又很矛盾。她知道,再让出家的儿子回头已经万万不可能了,但还有一种办法,会使自己和儿子离的很近、很近。
思虑良久,她开了口:“儿子,不如妈妈也跟你皈依吧!怎么皈依呢?也要和他们一样拜你吗?”
老和尚回忆当时的情景时:听到妈妈发问,我就讲:“也要拜。”妈妈反问我:“你是我的崽,我是你的娘,从古至今,哪有娘拜崽的道理?”我说:“过去我是你的崽,现在我是佛子。你今天跪拜,这里没有我,你是跪佛教,跪三宝!”妈妈想了想说“有道理。”于是,她也跪拜了。
就在这一天,佛子本焕将母亲正式引入了佛门。
1948年1月,他在上海普济寺,接到母亲病重的家信,急忙由上海回湖北新洲住报恩寺,以便天天回去照顾母亲。他一面侍候母亲,喂药敬食,端茶奉水,一面在报恩寺放一百台焰口,为母亲消灾延寿。
母亲去世时,他用“燃臂孝母”的方式为母亲送终,在接受记者采访时问到什么是“燃臂孝母”,为什么选择这种方式?本焕长老解释,“燃臂孝母”就是把灯草绑在手臂这“色壳子”(肉身)上,蘸油点燃。
半截胳膊垫平,半寸的灯草三根扎在一起,蘸上香油,点着火,放到胳膊上,他用“燃臂孝母”的方式为母亲送终,祈愿佛力加持并接引慈母往生净土。
妈妈在生死间徘徊,儿子用肉身为母亲祈福。
油烧干了又加,皮肉烧得吱吱作响,
他一动也不动,泪如泉涌。
别人问他:“不痛吗?”
他说:“说什么痛不痛,色壳子(肉身)是个生灭的东西,本来就是父母生养的,在上面点灯供佛,就是要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。”
晚年,每当他捋起袖子,人们都可以看到他为妈妈送别时留下的印记,那印记不是一处两处,而是整个手臂几乎没有一处好的皮肤!
当记者问他:和尚不是“四大皆空”、“六亲不认”的吗?
他这样回答:佛家不是不讲孝,是讲大孝。为国家、众生排忧解难,这是大孝;大孝中包括了孝顺父母的小孝。释迦牟尼佛教导我们要孝敬父母,他自己对父母也很孝顺,成佛了还跑去看他妈妈。如果和尚不孝顺父母,那是他不懂道理。我们是父母生养的,父母是我们的佛,没有父母,我们怎么成佛呢?佛家特别崇尚报四重恩:报国土恩、报众生恩、报父母恩、报佛恩,父母恩德最大、最大、最大,父母的恩德难报。
死别诚难忍,生离实亦伤。
子出山关外,母忆在他乡。
日夜心相随,流泪数千行。
如猿泣爱子,寸寸断肝肠。
——本焕长老
松云禅师:修行路上,携母同行
松云是曹洞宗的一位禅师。他出家后,因为挂念年老的母亲无人照顾,就在寺院旁建了一座禅舍,带著母亲同住。
每到禅堂念经打坐,松云总是带母同行。由于有她为伴,他参访禅院时,也就无法与其他僧人同住、同食。只能独来独往,与母同住,平常就为人抄写经偈,以赚些生活之资,为母养老。
然而,当他身披袈裟,上街为母亲买些鱼肉时,街上总有不明内情的人指着他耻笑:“你们看,那个酒肉和尚!”
松云不介意,但妈妈心里很难过。有一天,她终于对松云说:“我也决定出家了,这样,我可以和你一起吃素。”从此,她做了尼姑,和他在一起学佛。
一天夜里,一位美丽的女孩从他们的住处经过,听到了他们演奏的佛乐,深为感动,便邀他明晚到她那里去演奏。他如约而去了。数天之后,他在街上碰见了那位姑娘,向她表示谢意。别人都因此笑他,因为他去的地方正是一个妓女的住处。
事后别人传言,说有人亲眼见到松云到妓院去嫖妓。
乡人捣毁他的禅舍,赶他离开。松云不得已,只好把母亲寄人代养,自己出外云游参访。
母亲思儿成病,未几病重过世,乡人不知松云何去,只得草草收殓,等松云回来再行安葬。
不久,松云回来,在母亲灵棺前站了许久,然后用手杖敲打棺木说道:“慈爱的母亲!孩儿回来了!”
说完,他替妈妈答道:“儿子!看你完成参禅回来,妈妈很高兴!”
“是啊!妈妈,儿子我也很高兴呢!”松云应道。
说完,禅师对众人朗声道:丧礼已毕,可以安葬了!
佛教经典:悲母深恩,深似大海……
《父母恩重难报经》云:假使有人。为於爹娘。手执利刀。剜其眼睛。献於如来。经百千劫。犹不能报父母深恩。
假使有人。为於爹娘。亦以利刀。割其心肝。血流遍地。不辞痛苦。经百千劫。犹不能报父母深恩。
假使有人。为於爹娘。吞热铁丸。经百千劫。遍身焦烂。犹不能报父母深恩。
《心地观经》云:世间所高,莫过山岳;悲母之恩,逾于须弥。世间之重,大地为先;悲母之恩,亦过于彼。
《心地观经》云:悲母之恩,深似大海……
然而出家人,抛家离母,如何行“孝”呢?
明朝莲池大师曾在《为僧宜孝父母》和《出世间大孝》二文中,提出了佛教对孝亲的观点,很具有代表性,他认为孝分三等:
下等孝顺:奉养双亲,免于饥寒。
中等孝顺:功成名就,光宗耀祖。
上等孝顺:为父母说法开慧,往生佛国,永离三途。
《梵网经》上说:“一切男子皆我父,一切女子皆我母。”因此,僧人出家,是为了实现大孝于天下的悲愿。
为了普渡众生,僧众们抛下自己的母亲和家人。这份深沉的爱,弥足珍贵。
尤其是僧众的妈妈们,是天下最伟大的母亲。
母亲节,让我们感恩并顶礼她们!